4-21_再次告別單身生活的我們－第一次結婚就上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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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說：懷孕之後，阿蘭也展開了她的產檢人生，在第二次照超音波的時候，醫生發現小孩雙腿開開，兩腿之間疑似空無一物，暫時判定是女生。從此，我們就叫她開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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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第一次結婚就上手》
第四章_夫妻生活
4-21_再次告別單身生活的我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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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常大家知道麗蘭懷孕以後，都會恭喜我們，面對恭喜，總是會讓我想起，四個月前，有天回家，阿蘭第一次宣布她懷孕時的經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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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她跟我說她買了驗孕棒要測試看看，等我回家以後，她就說要不要拿攝影機拍下來這一刻。於是我手持攝影機，跟著阿蘭去廁所，拍下她拆開包裝，坐在馬桶上，將驗孕棒伸向下方，然後尿尿。而後她將沾溼尿液的棒子遞給了我，我問她怎麼看，她說如果懷孕了上面會有兩條線。於是我將鏡頭對焦在棒子中間的試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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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所以是懷孕了嗎？」我看著兩條線慢慢浮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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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對，你感覺好像很冷靜，不是應該要很興奮嗎？」阿蘭說。其實她早就自己測試過了，只是覺得這樣歷史性的一刻，應該要讓我也參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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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也不知道，就是沒什麼感覺，也許等小孩出生以後會比較有感覺吧！」生小孩對我來說，就像一件家庭的階段性任務，跟結婚、存錢買房子一樣，時間到了，就得開始執行，沒有多大的感受。並非代表我不愛小孩，而是對於養小孩的恐懼多於快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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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本來就不打算生小孩，打從小時候我知道自己將來有一天得組織家庭，我就不想生了，一方面我覺得人一出生最痛苦的事情將是面對死亡，沒必要逼他面對這樣的恐懼，另方面，也覺得這世界上的人口太多了，孤兒也很多，也許領養被棄養的小孩可以照顧這些無辜的生命。但阿蘭聽了，反問我說：「你會對待領養的小孩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嗎？」我是可以，但立志要生三個小孩的阿蘭似乎無法想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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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婚初期，因為沒什麼存款，所幸逃避了生小孩這件事的一切議題。我媽媽原本整天在我們耳邊嘮叨要抱孫，幾年下來，已經改口說養個貓啊狗啊什麼東西都好。這時候，我們則默默展開行事曆上的生育計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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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蘭曾經問過我：「不是不想生小孩，為什麼決定要生？」我其實還是不想生，但是阿蘭忍受一輩子的月經之苦，我沒有資格剝奪她體驗孕育一個小孩子在肚子裡面的人生體驗（如果今天生產的人是我，那我就會拒絕懷孕），這是身為一個女性所獨享的生命奧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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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妳有感覺嗎？」我將鏡頭對準阿蘭，等她發表懷孕感言，她搖搖頭說：「其實我也沒什麼感覺。我們是不是太平靜了，為什麼別人得知懷孕消息後，會表現得那麼興奮？我們是不是不愛小孩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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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也許是因為他們知道有攝影機在拍吧？」我開玩笑地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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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你希望男生女生？」阿蘭問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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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男生女生沒差吧！生男生可以當女生養，生女生可以當男生養，就算是生理上男生，但他也許性別認同是女生，長大後喜歡男生，所以我不在乎他是男生女生。」我想了想，因為這些都是無法控制的因素，外在的生理性別一點也不重要：「我只在乎一件事情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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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什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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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只在乎他的人生會不會快樂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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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於邁向生兒育女的人生之際，我想起《愛麗絲夢遊仙境》裡，當愛麗絲一下長大，一下縮小之後，有人問她：「妳是誰！」愛麗絲回答：「我一直變來變去，我也不知道我是誰？」希望這不是未來育兒期，我們生活混亂的寫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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總之，阿蘭肚子裡的新生命，也即將改變我們的生命，終於要正式告別單身生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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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史 2016100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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